刘思思：做法律行业的苹果公司

如果明天全世界断网了，你会做什么?

“断网了?天呐，无法想象!离开网络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不能断网。”这是刘思思的第一反应。

这位知果果的创始人兼CEO说话干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像极了她的创业过程：2014年3月底，她以观众的身份报名参加了创业邦在上海举办的“创新中国”春季总决赛;同年9月创业邦在杭州举办“创新中国”年度总决赛时，刘思思已经成为登上舞台展示项目的创业者了。她正在致力于用互联网思维改变一个行业，当然不能接受“全世界断网”这个伪命题了。

在影史经典之作《阿甘正传》里，阿甘依靠捕虾发财之后买了一家名叫“苹果”的公司的股票。阿甘说：“有人替我买了一家水果公司的股票，说我这辈子再也不用担心没钱花了。”之前，也曾有人以为知果果是一家“水果公司”。

事实上这个创业团队自己就把自己称为“果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水果名称：刘思思是“苹果”，创始团队中的另外两个女生是“樱桃”和“柚子”;唯一的男生是“芒果”，最近刚刚把自己的称号改成了“榴莲”。

一次出乎意料的融资

知果果的故事始于2013年12月18日。这一天，法学硕士刘思思和另外三位小伙伴在北风凛冽的长城上决定创业。在此之前，他们四个人已经在法律领域有了近十年的工作经验，而刘思思还曾创办过一家知识产权代理公司。他们觉得法律服务这个行业离互联网有点远，要做出些改变。2014年5月，一切准备就绪后，知果果正式上线。

知果果上线半年多以来，在没有进行大规模市场推广的前提下，完成的交易量已经超过1万，2014年12月的营业额接近300万元。而且，这些数字每个月都在被刷新。

这个发展速度超出了刘思思自己的预期，因为按照她的说法，“毕竟我们是传统的法律行业出身”，需要用互联网思维解决跨界融合的问题。但至少从目前的发展数据来看，这次跨界跨得很漂亮。

与其他法律服务网站相比，知果果是一个更加垂直化的平台，定位于提供知识产权领域的法律服务。“我们要解决企业知识产权方面的所有问题。”刘思思概括道。

目前，知果果主要提供商标服务和版权服务，前者包括商标注册、商标变更、商标转让等，后者包括美术版权、文字版权、计算机版权等。市场服务价为1000元的商标注册服务在知果果的网站上则变成了免费，其他服务更是远远低于市场价。用户只需要“点击购买”，就可以把繁琐的知识产权申请注册流程打包给知果果，让知果果替自己去跑腿办事。而知果果还会在后期进行知识产权维护，可谓负责到底，不是只做一锤子买卖。刘思思强调，在整个注册流程中，知果果的信息透明、价格透明、注册流程透明。

之所以如此强调这三个透明，是因为经过近十年的积累，刘思思深谙知识产权法律服务领域的弊病和痛点。她说，在传统的法律服务领域，由于广泛存在的信息不对称，导致市场价格偏高，但服务意识和服务能力却是“原地踏步”的状态，“知果果要做的就是打破信息不对称的局面，将所有信息透明化，让法律服务回归服务本质”。

还有一件事超出了刘思思的预期——成立伊始，知果果就拿到了联想之星的百万美元天使投资。当时刘思思本来是想报名参加联想之星的创业CEO特训班的，对方让她提交商业计划书，她就匆匆做了一份简单的PPT发过去了。没想到，联想之星的执行董事王耀明“看上了”这份PPT。三次见面之后，投资事宜就被敲定了。刘思思说，这项投资对王耀明而言是一个例外，因为他此前从来不投资女性创业者。“这可能和我的偏中性的风格有关吧。我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

“炮轰”创业公司的法律隐患

刘思思和团队做了一档名为“思聊”的视频节目，用幽默风趣的语言指出公司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犯的错误，每期都会有一家公司遭到“炮轰”。其实，“炮轰”这个词并不合适，因为刘思思显然无意冒犯这些公司，而是帮助指出他们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存在的漏洞，提醒他们及早补救。现在，被刘思思“点过名”的公司包括唱吧、超级课程表、脉脉、蘑菇街、凡客、果壳网等。大概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些发展势头很好的公司在保护知识产权方面却滞后了一步。

比如，唱吧“前仆后继”注册的商标有“唱”“唱吧”“唱唱吧”，但不是被驳回，就是至今仍处于待审状态。刘思思在节目里非常不解地问：“在商标被驳回之后，为什么不做驳回复审呢?”她还说，无论是“唱”还是“唱吧”，抑或是“唱唱吧”，都不具有商标显著性的特点，肯定会被驳回，但中国的商标法还规定，本身缺乏显著特征的标志，经过使用取得显著特征并便于识别的，是可以作为商标注册的，“两面针”牙膏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唱吧的用户量早已过亿，显然已经符合“经过使用取得显著特征并便于识别”这一规定了。

在第16期节目中，刘思思讲的是超级课程表。那段时间，“霸道总裁”余佳文口无遮拦的言论把超级课程表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很多人都在煽风点火，刘思思却给了余佳文一个善意的提醒：超级课程表的商标有硬伤，原因是余佳文的公司虽然是第一个申请“超级课程表”这个商标的，但当时该商标已经处于无效状态。在节目里，刘思思详细列举了超级课程表在近两年的商标申请过程中存在的诸多隐患，比如商标被驳回后没有第一时间进行驳回复审，在42类软件编程、38类信息传送、35类广告推广、9类App的商标申请类别中遭到了郑州某家公司的恶意抢注。

看到节目后，余佳文立刻行动了，凌晨两点和团队开会商讨解决之策。第二天早上8点，余佳文给刘思思电话，感谢她帮忙指出的商标问题。很快，超级课程表的一个合伙人从广州飞到北京，向刘思思征询专业建议。

在刘思思的战略布局中，2015年对知果果而言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展时期，刘思思的形容是“占位”。她说，知果果会在今年开始大规模的人员扩充，团队预计会从现在的20多人增加到300人，因为商标注册等服务需要在当地完成，线下落地至关重要。换言之，知果果做的是知识产权法律服务领域的O2O业务。

这只是个开始。刘思思的梦想是折腾出更大的事情出来，改变整个法律服务领域的行业生态，让这个行业变得更美好。她酷爱运动，喜欢游泳和打球，创业繁忙也尽量挤出时间去运动。她说，创业是一场“脑力+体力”的长跑，更需要身心健康地坚持下去。

Q：你觉得工作第一还是生活第一?

A：现在只能是工作第一。

Q：你觉得制约你进一步发展的可能的瓶颈是什么?如何提升自己?

A：瓶颈应该是法律服务行业和互联网结合的难度，毕竟我们是传统的法律行业出身，需要用互联网思维解决跨界融合的问题。如何提升自己?很简单，就是不断地学习。

Q：更喜欢搭档男性还是女性?倾向于组建什么风格的团队?

A：对我来说，男性搭档或女性搭档都OK，因为我是天秤座，跟人相处不会有太大问题。我喜欢轻松活泼但执行力非常强的团队。

Q：创业过程中是如何克服所谓“女性的弱点”的?

A：女性创业者更容易感情用事，所以要有自己的思维方式，不要轻易被外界干扰。